第609章 混沌的未来(七)
最低。而且法国与中国之间可以进行非常自由的投资。
即便是中法关系在这几年里快速提升,法国外长也觉得这个协议现阶段应该无法实现。现在法国本土加上殖民地,面积一千万平方公里多些,不到1100万平方公里。而中国的国土面积是1100万平方公里多些。还在现在的法国之上。如果两国进行了全面开放,法国固然可以到整个中国投资与贸易,中国同样也有权力到法国的本土以及殖民地进行贸易。法国政府无法接受这样的条件。
法国外长已经感受到这样的谈判将会有多么激烈,不过这些并不令人意外。法国得到了4艘35000吨战列舰,就得做好付出足够代价的准备。现在执掌中国的是何锐政府,而不是软弱无能到令人发笑的满清或者北洋政府。
“中国政府希望就经济问题与法国政府进行谈判么?”法国外长进行了最后的确定。
李时光明确的答道:“是的。发展经济是中国政府当下最核心的工作。”
塔读^小说APP@更多优质免费小说,无广告在@线免<费阅<读!>^>
法国外长点点头,“那么我们就开始准备提出各自的要求吧。”
1932年外交谈判基本都会分为三个阶段。第一阶段,两国的外交部负责人代表国家交换意见,来决定在某个领域是否展开谈判。第二阶段,两国外交负责人手下的外交团队,将本方的要求列出。如果内容涵盖很广,就会分成数个小组与对方外交部的团队对接,进行针锋相对的讨论。第三阶段,如果讨论出结果,就会签约。如果没讨论出结果,又准备继续谈,那么就针对新问题把第二阶段再来一次。
当然,事情也可能最终谈崩。不过现阶段中法两国都没有在经济问题上谈崩的打算,即便没能达成最终的目标,双方也会搞出来一个阶段性成果。把双方在该问题上的合作向前推进一步。
李时光很快就将消息传给国内,国务院总理吴有平只是让国务院各部为此次谈判提供帮助,却没有多说什么。因为吴有平知道,在何锐的计划中,这才是中法合作的第二阶段。在谈判谈出结果之前,很多事情就不能说太多。
嘴上可以不说,脑子却不会不想。吴有平在向何锐汇报此事的时候,也承受不住内心的压力,向何锐问道:“主席,我认为现阶段国内企业未必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冲击。”
看着吴有平的神色,何锐感受到吴有平内心强烈的不安。这种感觉对何锐并不陌生,在21世纪初,中国决定加入WTO之前,国内也充斥着这样的情绪。那时候的中国决定全面向世界开放,所以国内对于即将全面进入中国市场的外国企业有着强烈的担忧。
不仅中国国内企业这么想,国外的企业也这么想。双方都觉得外国企业会凭借着技术、品牌、管理的优势在中国大杀四方,控制中国市场。
事实上,中国加入WTO之后,在中国市场上赚到钱的外国企业非常多,赚到的钱从总量来说也很大。但是以20年的时间跨度来看,中国产业在这20年中空前发展,通过市场竞争的方式,使得外国不得不放弃了一个又一个的产业。
外国的确赚到了钱,但是丢掉了产业。何锐接触过的外国高层都认为,中国才是这场为期20年的竞争中最后胜利者。
“有平,工作的事先别说了。大家都这么累,说点开心的事。我前几天做了个梦,梦到东北了。”何锐说完,感慨的叹息一声。
本小。说首--发^站>点&~为@:塔读小说APP
一提到东北,怀念之情在吴有平心中油然而生。但是这次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,以前的东北对于吴有平来说就是他的绝大部分世界。吴有平认为自己永远只是东北的很小很小的一部分。但是现在提到东北,吴有平感觉那只是自己在少年时代与青年时代的家,一个温馨美丽的家。但是与整个中国乃至于整个世界相比,东北就宛如一个透明的温馨美丽的玻璃房子一样,只是小小的一块。吴有平怀念那个小小的美丽家园,但是却不再会回到那里。
看吴有平脸上怀念的神色,何锐笑道:“你还记得么?那时候我刚到四平没多久,正在组建税务体系。人都没几个。我回四平警备队的那个小院,你一身学生装就从路边出来,挡在我面前说,你看我的书。哈哈……唉……”
吴有平自己都记不得怎么与何锐见的第一面,此时何锐一说,吴有平突然就想起来了。故乡四平的狭窄的街道,夏日的灼热阳光,以及满头黑发,没刮胡子胡子,以及穿着在现在看来相当不好看的北洋军校官军服的何锐。
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让吴有平突然生出一种怀疑,当年的自己真的就那样冒冒失失的冲到何锐面前,用看过何锐书的理由向何锐提出问题了么?
但记忆里还真是如此。吴有平想了片刻,还想起了更多。包括自己出发前与父亲的交谈,还有当时心中对于中国未来有可能被列强瓜分的强烈恐慌与不甘。那些……原来都是真正存在过的事情,却如同梦一样不真实。
突然,吴有平想到自己前几年去世的父亲。这位同盟会的前地方首领在临终前没有交代自己的后事,只是拉着吴有平的手说道:“儿啊,我亲眼得见中国统一,此生无憾。你可是要保重身体,万万不要病倒了。我知道,你若不能亲眼看到中华复兴,只怕死不瞑目。”
想到这里,吴有平只觉得鼻子一酸,连忙站起身走到窗边,伸手擦去眼泪。但这股泪意竟然没立刻消散,吴有平掏出手绢擦了几次眼泪,又深呼吸两次,这才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,叹道:“主席,咱们还是叹工作吧。”